“嗬嗬,這麽大個老板,辦公室還是這麽寒酸,應該鳥槍換炮了。”林貴桂隨著秦大通走近了秦大通的辦公室。
“啊,不可,不可,這都是托老弟的福,不可過於張揚。”秦大通滿臉堆笑地引導著林貴桂。
“怎麽都得裝點一下,顯示顯示實力,下次再辦事兒的時候也好說一點。”林貴桂覺得秦大通應該擺擺門麵。
秦大通的“大乾坤商貿公司”位於市區中心的雙A寫字樓的B座17層,這個雙A寫字樓是2004年建造的,兩棟樓並肩而立,呈兩個A字,所以人們叫它雙A寫字樓。
秦大通的辦公室在西側,房間不大,但卻窗明幾淨,纖塵不染,內部裝修簡潔明快,並不奢華。一張平凡的老板台坐落中央,西北角是一個帶有浴房的洗手間和一個小型臥室,北側是一排沙發,沙發向東的牆邊是一個櫥櫃。老板台對麵的東側牆壁上,掛著一幅不知誰寫的詩詞,那詩卷很大,懸掛在牆壁的中上部。從這幅詩卷可以看出秦大通的性格,那幅詩卷都高高在山,如月如陽。
靠近南側的窗口邊有一隻三角台架,挺秀而立,上麵擺放一個很大的橡木貔貅,那貔貅麵目猙獰,雙眼怒視窗外,大有銜來天下之財之態勢,站在其旁邊,馬上有一種富貴之氣如滔滔雲湧,淹沒身心。屏窗遠眺,高樓大廈躍然眼中,透過樓隙可見城南遠山層疊,霧靄朦朦,一片蔥綠。低眼向下俯瞰,樓宇之間的空白處,偶爾可見街道顯露,車馬人流,形色匆匆。無論遠看近觀,都有飄飄欲仙和萬仞淩駕之感。
“你這個東西是從哪搞來的?”林貴桂看夠窗外的景色,手指著貔貅,轉頭問秦大通。
秦大通見林貴桂欲伸手觸摸貔貅的頭,忙製止道:“王老弟停手,這貔貅的頭可千萬摸不得。另外也決不可冒犯此物,不能說‘這個東西從哪搞來’,應該說‘這件神物從哪請來’。還有這種事情不是迷信,而是一種祈願,是一種寄托,很靈驗的。”
“為什麽不搞……哦……請一件玉製的?”
“我把玩這些物品不是為了它材質的價值,而是為了神物本身的造勢和隱意。這種神器不因材質而分高低,它的靈動與造化隻因其造型而各有所別。”秦大通振振有詞。
“真的那麽靈驗,你從哪裏請的,也幫我請一個。”
秦大通說:“古賢認為,命是注定的,但運程可以改變的。等我從美國回來,我幫你請一個。”
兩人坐在沙發上,話入正題。
秦大通斟了兩杯茶水,轉頭望著林貴桂,眼睛放射著狡黔的光。“按照你的吩咐,陣勢已經擺開,那個姓高的已欲進陣。”

